第54章奇怪的縣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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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因為之前在小牛村，一直風餐露宿，幹活出了汗，還要吹冷風，歐陽悅染上了風寒。而且，這幾日，風寒似乎加重了。
本來打算回京覆命之後再找大夫醫治，卻被風雪阻攔了歸路，歐陽悅只能另做計劃，準備在福元縣小住幾日，順便治了風寒，等封山的雪化開，再行趕路。
歐陽悅在街上尋找合適的客棧，沿途卻發現這個福元縣裏非常特別的地方。整個街上，因為天氣的寒冷而冷清，可唯獨是這街上的醫館藥房，卻是熱鬧的不行，門前大排長龍，往來之人絡繹不絕，與其他鋪戶的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照。
看來最近生病的人還真是不少。
歐陽悅走了一段，來到一間客棧，她只擡頭看看招牌，寫著望鄉樓。
望鄉樓的小二已經很有眼力界兒地迎了出來。
“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？”
“住店。”
“住店您裏邊兒請~！”
小二招呼著歐陽悅去櫃臺登記，並張羅人把她的馬牽到後院馬廄餵料，一連串的工作，做的十分嫻熟。
上了樓，屋裏點著爐火很暖和，不過歐陽更喜歡房裏的空氣新鮮，於是打開窗子，放放空氣。
一開窗，隨之落下幾團積雪，窗外正對的是一間藥房，門外來來往往的，凈是取藥的人。從窗子上可以清楚地看到，藥房裏的掌櫃夥計都很忙碌。
“客官，茶水給您放下了。”這時，小二上來送水。看見歐陽悅把窗戶打開了，笑道：“客官，一般人進屋都顯不夠暖和，您到開了窗子透氣。一看就是身子硬朗之人。”
說到身子硬朗，歐陽悅不禁好奇地向小二打聽，“小二哥，我倒是好奇，為何此地看病抓藥之人這麽多？”
“唉，這您就有所不知了。我們這個地方冬寒夏熱，天氣反覆，人們時常得個病痛的，都不足為奇。”
時常得病痛？
這有點兒太奇怪了吧？
“若是偶然天氣反覆，人因不適應而得病，到也正常，可若是常年如此，本地之人也當早就習慣了，怎還會生病呢？”
經這麽一說，小二倒是一楞，“喲，客官，您這麽一說，好像真是這麽回事~~，呃，那，那小的可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。反正，我們這地方，人得病的挺多，大家都習慣了。”
習慣？生病還能習慣？
“那客官，小的就先下去了。您有什麽吩咐的再喊我。”
“好。”
小二下了樓，歐陽悅依窗往外看，藥鋪裏依然是忙忙碌碌。
歐陽悅簡單收拾了一下，便下樓看病抓藥。
福元縣裏別的沒有，看病抓藥的地方倒是很多，很方便。
歐陽悅找了間名為平濟堂的醫館看病，坐堂大夫把著她的脈號了一陣，“只是普通的風寒，我給你開上兩副好藥，你回去按方煎服就是了。”
風寒，本來也就是小病，歐陽悅對大夫的話深信不疑，可拿方抓藥的時候，卻發現這大夫給她開的是天價藥。
“五兩銀子？”歐陽悅一臉驚奇地看著藥房的夥計，“不過是治療風寒的兩副藥，怎麽用得了五兩銀子？”
夥計勾勾嘴角，一臉不屑地道：“風寒怎麽啦？風寒要是醫治不及時，也可能延誤成更大的病。人家大夫給你開的可是好藥，都是上等的藥材，你喝了立馬能好的。”夥計說著打量打量歐陽悅，“我看你，也不像個掏不起五兩銀子的人，何必這麽吝嗇自己呢？再說，這頭場雪，容易化，過兩天山路就能走了。您要是因為這病耽誤了行程，再趕上第二場雪封路，那可等的就不是一天兩天，三天五天的事兒咯。”
這夥計貧嘴巴拉的說了一大套，意思就是這藥物有所值。歐陽悅一想，也對，早點兒好了，早點利索。
拿了藥回客棧，讓小二給熬了藥，送到房裏。
歐陽悅喝了藥，早早就休息了。
第二天，日上三竿了，歐陽悅才昏昏沈沈的起來，摸摸額頭，居然還燙了。
沒喝藥沒事，喝了藥反到好像更重了。
“當當當~”
門上傳來敲門聲，隨之小二的聲音傳來，“客官，我給您送藥來了。”
歐陽悅起身開門。
小二一進屋，嚇了一跳，“客官，您這氣色，可大不如昨日啊。”
“是啊，昨日還好好的，今天一起來，就覺得頭暈。這藥……”歐陽悅不由得懷疑這大夫的水平。
“反正這藥，開都開了，您先喝了，說不定就好了。”小二說著，輕咳了兩聲。
“誒，小二哥，我聽你說話，似乎也染了風寒，你可有喝過這藥？”
小二一咧嘴，“客官，小人哪裏有看病吃藥的錢呀？得了病都得硬扛著。嘿，不過啊，小人底子好，不吃藥倒比他們吃藥的人，好的快。”
不吃藥比吃藥的好的快？
一句話令歐陽悅更加懷疑了。
難道藥是假的？
小二離開後，歐陽悅並沒有喝那碗藥，而是拖是病體下樓，尋了另一家醫館看病。這次大夫看歐陽悅臉色極差，把著她的脈一個勁地搖頭，那意思好像她得了什麽不治之癥一樣。
“哎呀，你這是傷寒入體呀，不好治啦。為何不早些來看病？非得拖到這個時候？”
歐陽悅擰著眉毛，“這麽說，我這病，治不好啦？”
“那倒不是治不好的，只是多花些銀子的事兒。你病的這麽重，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，我呢，給你多開幾副藥，你好好修養。這病啊總能治好的~”說著這大夫提筆就要開方。
歐陽悅一聽這人說話，就知道和之前那大夫是一路貨色，她擡手把大夫的筆一按，“不必了，我再去別家問問。”
歐陽悅說罷起身離開，身後沒開成藥方的大夫臉上的肉一抽，“哼，窮鬼……”
歐陽悅出門後，擡頭看了一眼這家店的招牌，和昨日那家平濟堂不一樣。
可為什麽裏面的大夫行事做派卻出奇的像？
難道師從一處？
歐陽悅一連走了幾家醫館，居然說辭驚人的相似。
她明明只是傷風，即便昨日服的那副藥是假的，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從傷風感冒變成不治之癥。
歐陽悅開始覺得，福元縣裏這些醫館藥房之間，一定存在著某種關系，盡管它們的招牌都不同，甚至連招牌上的字體都不同，但是，這似乎更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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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打算回京覆命之後再找大夫醫治，卻被風雪阻攔了歸路，歐陽悅只能另做計劃，準備在福元縣小住幾日，順便治了風寒，等封山的雪化開，再行趕路。
歐陽悅在街上尋找合適的客棧，沿途卻發現這個福元縣裏非常特別的地方。整個街上，因為天氣的寒冷而冷清，可唯獨是這街上的醫館藥房，卻是熱鬧的不行，門前大排長龍，往來之人絡繹不絕，與其他鋪戶的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照。
看來最近生病的人還真是不少。
歐陽悅走了一段，來到一間客棧，她只擡頭看看招牌，寫著望鄉樓。
望鄉樓的小二已經很有眼力界兒地迎了出來。
“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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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樓，屋裏點著爐火很暖和，不過歐陽更喜歡房裏的空氣新鮮，於是打開窗子，放放空氣。
一開窗，隨之落下幾團積雪，窗外正對的是一間藥房，門外來來往往的，凈是取藥的人。從窗子上可以清楚地看到，藥房裏的掌櫃夥計都很忙碌。
“客官，茶水給您放下了。”這時，小二上來送水。看見歐陽悅把窗戶打開了，笑道：“客官，一般人進屋都顯不夠暖和，您到開了窗子透氣。一看就是身子硬朗之人。”
說到身子硬朗，歐陽悅不禁好奇地向小二打聽，“小二哥，我倒是好奇，為何此地看病抓藥之人這麽多？”
“唉，這您就有所不知了。我們這個地方冬寒夏熱，天氣反覆，人們時常得個病痛的，都不足為奇。”
時常得病痛？
這有點兒太奇怪了吧？
“若是偶然天氣反覆，人因不適應而得病，到也正常，可若是常年如此，本地之人也當早就習慣了，怎還會生病呢？”
經這麽一說，小二倒是一楞，“喲，客官，您這麽一說，好像真是這麽回事~~，呃，那，那小的可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。反正，我們這地方，人得病的挺多，大家都習慣了。”
習慣？生病還能習慣？
“那客官，小的就先下去了。您有什麽吩咐的再喊我。”
“好。”
小二下了樓，歐陽悅依窗往外看，藥鋪裏依然是忙忙碌碌。
歐陽悅簡單收拾了一下，便下樓看病抓藥。
福元縣裏別的沒有，看病抓藥的地方倒是很多，很方便。
歐陽悅找了間名為平濟堂的醫館看病，坐堂大夫把著她的脈號了一陣，“只是普通的風寒，我給你開上兩副好藥，你回去按方煎服就是了。”
風寒，本來也就是小病，歐陽悅對大夫的話深信不疑，可拿方抓藥的時候，卻發現這大夫給她開的是天價藥。
“五兩銀子？”歐陽悅一臉驚奇地看著藥房的夥計，“不過是治療風寒的兩副藥，怎麽用得了五兩銀子？”
夥計勾勾嘴角，一臉不屑地道：“風寒怎麽啦？風寒要是醫治不及時，也可能延誤成更大的病。人家大夫給你開的可是好藥，都是上等的藥材，你喝了立馬能好的。”夥計說著打量打量歐陽悅，“我看你，也不像個掏不起五兩銀子的人，何必這麽吝嗇自己呢？再說，這頭場雪，容易化，過兩天山路就能走了。您要是因為這病耽誤了行程，再趕上第二場雪封路，那可等的就不是一天兩天，三天五天的事兒咯。”
這夥計貧嘴巴拉的說了一大套，意思就是這藥物有所值。歐陽悅一想，也對，早點兒好了，早點利索。
拿了藥回客棧，讓小二給熬了藥，送到房裏。
歐陽悅喝了藥，早早就休息了。
第二天，日上三竿了，歐陽悅才昏昏沈沈的起來，摸摸額頭，居然還燙了。
沒喝藥沒事，喝了藥反到好像更重了。
“當當當~”
門上傳來敲門聲，隨之小二的聲音傳來，“客官，我給您送藥來了。”
歐陽悅起身開門。
小二一進屋，嚇了一跳，“客官，您這氣色，可大不如昨日啊。”
“是啊，昨日還好好的，今天一起來，就覺得頭暈。這藥……”歐陽悅不由得懷疑這大夫的水平。
“反正這藥，開都開了，您先喝了，說不定就好了。”小二說著，輕咳了兩聲。
“誒，小二哥，我聽你說話，似乎也染了風寒，你可有喝過這藥？”
小二一咧嘴，“客官，小人哪裏有看病吃藥的錢呀？得了病都得硬扛著。嘿，不過啊，小人底子好，不吃藥倒比他們吃藥的人，好的快。”
不吃藥比吃藥的好的快？
一句話令歐陽悅更加懷疑了。
難道藥是假的？
小二離開後，歐陽悅並沒有喝那碗藥，而是拖是病體下樓，尋了另一家醫館看病。這次大夫看歐陽悅臉色極差，把著她的脈一個勁地搖頭，那意思好像她得了什麽不治之癥一樣。
“哎呀，你這是傷寒入體呀，不好治啦。為何不早些來看病？非得拖到這個時候？”
歐陽悅擰著眉毛，“這麽說，我這病，治不好啦？”
“那倒不是治不好的，只是多花些銀子的事兒。你病的這麽重，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，我呢，給你多開幾副藥，你好好修養。這病啊總能治好的~”說著這大夫提筆就要開方。
歐陽悅一聽這人說話，就知道和之前那大夫是一路貨色，她擡手把大夫的筆一按，“不必了，我再去別家問問。”
歐陽悅說罷起身離開，身後沒開成藥方的大夫臉上的肉一抽，“哼，窮鬼……”
歐陽悅出門後，擡頭看了一眼這家店的招牌，和昨日那家平濟堂不一樣。
可為什麽裏面的大夫行事做派卻出奇的像？
難道師從一處？
歐陽悅一連走了幾家醫館，居然說辭驚人的相似。
她明明只是傷風，即便昨日服的那副藥是假的，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從傷風感冒變成不治之癥。
歐陽悅開始覺得，福元縣裏這些醫館藥房之間，一定存在著某種關系，盡管它們的招牌都不同，甚至連招牌上的字體都不同，但是，這似乎更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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